那是一个8月份的上午，一个母亲的咨询电话过来，说女儿在加拿大留学三年，回国后在加拿大驻北京使馆申请返加签证时，被签证处拒签。我感到事情严重，请她们下午到办公室面谈。
    这对母女如约而至，年近五十的母亲，神情憔悴；本应该风华正茂的女儿，穿着一套吊带的牛仔布工装，灰头土脸，神情沮丧。不像从海外荣归故里，更像一位从工厂车间刚刚下夜班的女工。他们讲了如下的故事：韩玉2003年申请到加拿大的留学签证，先到多伦多的一所国际预科学院读大学预科。预科毕业虽然获得安大略省毕业证书，但是加拿大多数院校要求国际学生，必须提供在完全以英语授课的正规学校学习三~四年的证明，否则提供合格的，像托福、雅思等标准英语考试成绩，才能获得录取。韩玉感到自己英语不好，如果考托福进大学，肯定需要更长学习语言的时间。于是投机取巧，和另外一个同学一起，申请了位于埃尔伯塔省一个小镇上的RD学院。这个学院只要有加拿大高中毕业证，就可以直接录取。在选专业的时候，韩玉听说在北美当护士容易找工作，便顺理成章报了护理学专业。
    这所RD学院位于一座偏远小镇。很少有外国学生申请该校，突然来了两位不远万里从中国来的学生，却也是该校的荣耀。小镇民风淳朴，百姓古道热肠。在老师和同学的热情鼓励下，雄心勃勃的这位中国学生，第一学期一口气报了护理学必修的社会学、心理学、生理学等6门课。但是课程一开始，坐在课堂里的韩玉就慌神了，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讲不出来，更别提下课后老师留的书面作业了。这位在完全英语的课堂上，变成了半聋半哑的女孩儿，真是欲哭无泪。英语呵英语！在国内时，普通中学的一名中下等学生。在多伦多读预科时，英语只是其中一门课程。虽然最后拿到了安大略省的毕业证，但是没有系统的英语培训，没有通过英语水平考试的韩玉，怀着侥幸的心理申请了完全没有接受国际学生经验的RD学院，就像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连抢都不知道怎么使用，就稀里糊涂地上了战场。韩玉上课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同学在说什么！更别说护理专业的那些生僻的拉丁文的医学名词了。她想坚持，她不睡觉不吃饭，抓紧时间苦学。一个月下来，原本浪漫又充满幻想，性格开朗的韩玉，傻了！孤独，一切欢乐都远离了她；自卑，上课时缩在教室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自闭，下课后躲进自己的宿舍，不敢和外界接触。多亏能和在国内的妈妈通电话，还能坚持生活下来。于是就退课、退课。头一个学期下来，焦头乱额。
    当我捧着韩玉满是drop（取消课程）和withdrawal（退课）的成绩单，仿佛看到她那伤痕累累的心，这也太难为这么一个稚嫩女孩子了。语言是出国留学最大的障碍，怀着侥幸的心理，不顾客观规律，在语言没有达到能够学习专业课程要求的时候，选了那么难的专业，报了那么多的课，吃苦遭罪走弯路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了。
    说什么失败是成功之母？失败其实就是失败；损失还是损失，没有什么自欺欺人的借口。其实，出国留学本身就是一个冒险的行为，没有一个适合自己的计划，忽视基本的客观规律，自己不懂，又没有一个懂行的专业人士指导，吃苦遭罪走弯路都是不可避免的。正确的出国留学之路，应该是根据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地朝前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向上上。语言不过，寸步难行，好的规划，成功的一半！但是这些，真是有一部分家长和同学在刚刚准备留学的时候，往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啊。
    貌似简单，实则难啃的护理学，不能再学了。韩玉说，她在第二个学期就改学教育；于是重新选课重新交费，她心疼这一大笔一大笔爸爸妈妈的血汗钱哪! 很多女孩儿对父母的感觉和男孩不一样。他们心痛父母也就心痛父母含辛茹苦挣来的每一分钱。既然头一学期损失了那么一大笔钱，他想尽办法把它挣回来。接受了第一个学期的教训，第二个学期就选了教育学的三门课，比上一个学期少了一半。同学介绍自己联系，除了上课外，开始疯狂地打工。堤内损失堤外补，于是教中文，做饭店服务员，到超市收银。。。说到在赌场发牌，每个小时能挣17加元时，她的眼睛斜瞥了妈妈一眼，漾出得意的光芒。。。学习成绩起色不多，但打工的收入也真是可观！第二年居然没有向父母伸手要钱支付较为昂贵的学费和生活费，我知道她的感觉很爽。
    我一边侥有兴趣地听着他的故事，一边在想像的她一步步的处境。感到她要有麻烦了。打工赚钱，违背了当初来加拿大留学的初衷；乐此不彼，学业岂不是要偏废？她选学教育，每学期三科；一年六科课程。课程没有原来的护理学艰难，但是打工用去太多时间，学习成绩还是不高。此时，父母看到女儿在加拿大已经自给自足，自然是十分地高兴和自豪。于是召开国际电话会议，全家经过商量和计算，一致同意把原本给女儿作留学的钱省下来，买花园洋房，买一套二百米的大房子。此时，一切是那么的美好。生活啊，就像一首歌。
   时光荏苒，韩玉整整离家三载。父母思念女儿，韩玉更想父母和故乡的土地，这是“树叶对根的思念”。韩玉说，她有时想家想得“心痛”！2006年6月，学期一结束，想家的念头已经不可遏止。她看学习许可（Study Permit 也就是留学生所说的“大签”）有效期到8月31日，还有两个多月时间。她咨询同学，返加签证（也就是护照上，允许入境的Visa，学生们称其为“小签”）可以返回北京办理，使馆当天就能签发。加拿大学校有四个月的暑假假期，她计划在家只呆一个月，不耽误学习也不耽误她的打工。于是她买好双程机票，准备好礼物，兴冲冲，大包小裹，打道回府了。回到既熟悉又飞速变化的家乡，一切都感到新鲜；住到自己国外留学期间打工节省下来的钱买的大房子里，无比地惬意。同学朋友，无不对加拿大回来的韩玉无限仰慕；邻居亲属，无不对留洋回国省亲的韩玉热情洋溢。
    原来听说的，在北京加拿大使馆当天就能签下来的返加签证，递上去就一直没有消息。回程机票确认在7月16日，没有几天时间了。韩玉只好提前先到北京，到加拿大驻北京使馆签证处去自己取签证。提着数十公斤的行李，在烈日下站了一上午的队，韩玉等来的，是一纸签证拒签信，上面写着：经过仔细审查核认真评估，根据你在加拿大的学习纪录，签证官认为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全日制学生。因为你不是全日制的学生，你的签证申请被拒绝。
   晴天霹雳！此时的韩玉，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前，大脑一片空白，蒙了。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打电话给住在长春父母；告诉一起从加拿大回来在北京的朋友；随后又通知在加拿大要到机场去接她的同学。。。
   怎么办？！主意满天飞。韩玉在北京的朋友陪同下，几天来在北京遍访知名的留学中介公司，加拿大的律师事务所，见权威专家，访专业律师。得到的，不是摇头、就是高昂的收费、和不确定的答复。在北京的旅馆长住也不方便，父母劝她从长计议，还是先回到长春吧，毕竟是自己出生的城市，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温暖的家。回到家，托关系找朋友，找原来为韩玉申请留学的公司和老师，一家一家走访办理加拿大移民和留学的中介公司。挨家述说自己悲惨而曲折的故事。大多的咨询顾问，都表示爱莫能助：你在加拿大就是没有好好上学，你就是课时不够，不算全日制的学生，那能有什么办法？还有专家说，这事必须要找律师，还必须是加拿大的大律师，先上诉，上诉不成，再打官司，告加拿大使馆签证处。问胜算多少，需多少时间，多少费用？回答：官司有输有赢，说不好；时间吗半年？或者一年？费用吗，雇加拿大的律师钱肯定低不了。远在加拿大的朋友们也拔刀相助，说给你在加拿大找对象，办假结婚。早晚能把你整回到加拿大来。
    这对儿心急如焚，有病乱投医的母女，偶然在报纸上看到我们的广告。在电话上，又向我重复了一遍和多人讲述过的故事。8月31日加拿大的学习许可到期，今天是8月14日，这就是说十天之内必须拿出结果，如果超过期限，申请人就面临着重新申请学习许可和回头签证双重的困难了，时间是十分有限。而这时离韩玉被加拿大使馆拒签也过去了一个月了。
    韩玉的妈妈后来对我说：“我当时一听到你在电话中成熟、确定的声音，我们娘俩儿第一感觉就是这事有头绪了。尽管你当时没做出保证，而只是说方便的时候把拒签的文件带过来面谈。”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他们娘俩当时的真实感觉，还是后来签证成功后她自己对我善意的恭维，但是听到这些我还是感到由衷地高兴。
    这是一个救人于水火的行动，我只好牺牲了公司组织的，数年不遇，到莲花山野游的机会，只有我一个人周六周日加班加点，以韩玉本人和其父母的名义给使馆签证处各写了一封长信。四天后，这两封辩解信（可以这么讲吧）完成。为韩玉写的是英文的；而为其父母起草的，就是中英文的了。韩玉的妈妈哭着看过了这封信说的这句话给我印象好深：“你说的这些话，我也想到了，怎么就说不出来哪？”我为韩玉写的辩解信如下：
    首先向使馆签证处表示不解和愤怒，表示出一副无辜和受冤枉的样子。
    I was shocked by the refuse of my application back to Canada when I had confirmed my return air ticket on 17/07/2006, with all my luggage (two big suitcases and bringing luggage) from Changchun (my hometown, 1000 km. away from the capital) , to pick up my return visa at Embassy in Beijing on 17/07/2006.
    I could not believe it! I never thought, dreamed or expected that my application back to Canada could be refused!
    All my belongings for my study and life are still there, all the teachers and classmates there, all friends waiting for my return back, there more than CDN$9000 is still on my account, I registered 7 courses for my next year. Now I am part of the RD College, and I still have another 2-year study for my bachelor degree in Canada!
    Facing this refuse, I did some analysis into myself and found that, I believe, I was misunderstood! I am thinking I have to give my further explanation on my visa application, and asked the college to send me the relevant documents for supporting my arguments, which goes as follows:
   【译文：得到我的返加签证申请被贵处拒绝，我感到异常地震惊。之前，我已与航空公司确认了2006年7月17日返回加拿大的机票，同日我带着所有的行李（两只大行李箱和随身的手提行李）千里迢迢，从距离首都1000公里，我家乡的长春市，来到北京贵使馆来领取我的返加签证。但是，这实在是不能令人相信！我从来没有想到，没有预料到甚至做梦都没梦到我的返加签证会被拒绝！所有学习和生活之用的必需之物都还留在那儿，老师和同学们，以及朋友们都在等待我的回返，我的银行账户里还存着9000多加元，我还为下一学年注册7门课程。现在，我已经成为RD学院的一部分，并且还有2年就能获得学士学位了。
    面对返加签证被拒，我也对自己做了一个深刻地分析，我相信，贵处一定是冤枉我了。我想我要对我的返加签证做出进一步的解释，并且也请我的学院将相关的文件寄过来，以证明我的解释。】
    再次强调，韩玉从来就是一个好学生：
    I started my pre-university study at the International College in Toronto between May 2003 and April 2004. I obtained a good result for my 9 courses (please see my I-12 transcript of the International College ), was awarded a certificate of Ontario Scholar (those whose results for six Ontario Academic Course or Grade Twelve College Preparation Courses are over 80% are awarded this certificate), and was granted an Ontario Secondary School Diploma (OSSD).
   【译文：在2003年5月和2004年4月期间，我在多伦多的国际预科学院，开始了我的大学预科学习。我一年中修的9科课程中，各科考试成绩优良（具体参见国际预科学院I-12的成绩单），并且获得安大略省优秀学生奖状（凡是完成安大略省规定的6门学科，或12年级大学预科课程，超过80分的，都会被授予此状），并且获得安大略省（OSSD）高中毕业证书。】
    但是不幸的是，2003~2004学年，走了一段弯路：
   It is so hard to make choices, especially to me. I discussed and consulted this issue to apply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with many teachers, schoolmates and even my parents in China on the graduation from the Grade Twelve College Preparation Courses. But they gave me different ideas. 
    Eventually I decided to study at RD College in Province of Alberta from April 2004. For one of my friends, Miss Nuo Xu, whose aunt was in RD then, persuaded me to study with her at the College. The reasons were (1) it is a board governed public college, operating under the authority of the Post-Secondary Learning Act of Alberta; (2) there were very few Chinese speakers, very good environment to improve my English, especially my oral English (I thought my English was not good enough and needed a pure and perfect English environment); (3) my parents know that I love children very much and encouraged me to study Early Childhood Development Program, the teachers graduated from this program, which was said urgently needed and highly paid in Beijing, Shanghai and Guangzhou in China, because many people, especially the rich ones, crazily pursue the best or the slap-up education for their children and always willing to pay it. (4) We friends could study and live together in the same college in the same town. What a lovely idea! (5) The college did not require for TOEFL or IELTS results for the admission. 
   【译文：做出正确的选择真是太难了，对我来说更是这样。预科毕业申请大学时，我向很多老师，同学甚至和远在中国的父母咨询商量，报那些学校和学习什么专业。但是他们给出的建议五花八门。
    最后在2004年还是我自己决定申请埃尔伯塔省的RD学院。有一个叫于诺的朋友，因为姑姑在RD住，劝我和她一起申请了那个学院。申请那个学院的理由是：（1））RD是按照埃尔伯塔省中等教育法案，运营的一所公立学院；（2）那里说中文的人少，对尽快提高我的英语能力有很好的环境，特别是在口语的提高上（我认为我的英语不好，应该有一个纯正说英语的环境）；（3）我父母知道我非常喜欢孩子，建议我学幼儿早期开发专业。据说从这个专业毕业的老师，在中国的北京，上海和广州非常急需，因为很多人，尤其是那些富人们，追求对他们子女最好的高素质的教育，并且总是非常愿意为此付出高额费用；（4）我们朋友之间可以在同一城市同一学院，一同学习一同生活。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愿望啊！（5）该学院在入学时，没有要求外国学生提供托福或者雅思成绩。】
    I really felt happy that all the people around me were so warm-hearted and friendly when I got into the college one week before the start of the program. I changed my mind and decided to study nursing program. I wanted to make the decision myself. I found that Nursing Program in this college was very good and they only enrolled 80 students each year, 40 of whom were enrolled by academic scores and another 40 enrollment are decided by means of random selection (students whose academic scores lower than the required have to register in the waiting list for random selection, many of them have to wait for one or two years). Unfortunately, I was listed the 60th according to the scores obtained in the International College in Toronto in 2004, but was placed the 20th in the waiting list.
    【译文：开学的前一周，我在学院所到之处，看到周围的人是那么热心和友善，我感到非常地高兴。我改了主意，决定学护理专业，我要自己来决定命运！我发现这个学院的护理专业非常好，一年只招收80名学生，其中四十名是根据高中的学习成绩来决定，另外四十名以随机的方式选择。(低于分数线的申请人，被放在等待名单中以备随机抽选，很多学生为此得等到一到两年时间)。不巧的是，按照在多伦多国际学院给出的成绩，我被列在第六十名，排在等待名单中的第二十名。】
    I made my mind to study Nursing and decided to wait for one year till the fall in 2005. In order not to waste my time, I chose to study General Study Program first and the credit hours could be transferred to nursing program later. I registered 6 courses for the first term, including, anatomy, physiology and etc., of which physiology was a 6-credit course. With the time passing by in my study, I felt extremely hard because of my poorer English, new words and expressions, especially the medical terms everywhere, I could not follow the teacher’s instructions in classes. I was so upset, of depression and felt very lonely. I hated myself for changing the program! My parents paid me for the study in Canada but I wasted their money and my time! The first term study made me from an open-minded girl into a close-minded person.
    【译文：我决心学护理专业并且决定等到2005年的秋季学期。为了不浪费时间，我选择先学习普通课程，在正式学习专业的时候，还可以随后把学分转过去。于是第一学期我注册了6门课程，包括解刨学、生理学等，其中的生理学是6个学分的课程。学习了一段时间，我感到了课程学习的极大难度，这都是因为我的英语太差，新单词和短语，特别是那无处不在的医用词汇，在多数的课堂上，我就根本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我十分地烦恼、沮丧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恨自己改了专业！父母花大笔钱送我来加拿大读书，可是我在这儿，却浪费着他们的金钱和我自己宝贵的时间！第一个学期的学习，把一个性格开朗的我，变成了一个自闭的人。】
     But I still insisted on the decision to study Nursing Program, because it was the first time that I made the decision on myself. I did not want to give up so easily. I discussed this issue with my academic advisers and learned that I could not be accepted into the nursing program if my average scores were less than 88%. Then I withdrawn the course of physiology without refunding the tuition paid. It was said it would not affect my entering the Nursing Program.
   【译文：但是我还是坚持我学习护理专业的主见，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给自己拿主意。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我向指导老师咨询，了解到如果我的成绩低于88分，就不能进入护理专业。于是我退掉了生理学的课程，但是学费就退不回来了。据说，这样做还不至于影响我最后进入护理专业。】 
    When I returned from the vocation in January 2005, difficulties and pressures were still there around me. Everything was in a mass. I was deeply confused: what could I study and could I have my future? After another two months struggle, I told my parents that I gave up the nursing program.
    As soon as I gave up the dream of being a nurse, I took considerations to study the programs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Accounting, Early Childhood Development, Legal Assistant and etc. But I found myself that I was really suitable to be a teacher eventually when the college conducted a psychological investigation and statistics among the students.
    【译文：2005年圣诞假期回校后，我一点也没感到轻松，困难和压力始终困扰着我，一切都乱糟糟的。我陷入了极度地困惑：我应该学什么专业，我的前途在哪里？又挣扎了两个月时间，我告诉父母：我不学护理了。放弃了做一名护士的梦想，我曾考虑过学商业管理、会计、幼儿早期开发、法律助理等专业。但是当学院给学生们做心理调查和统计时，我发现自己最适合的是做一名教师。】
    我们强调：在2006年6月之前，三年中一次也没回国探亲，而留在加拿大做了很多的公益事业。
    During the Summer Vocation of 2005, I restrained myself not to come back to China since I did so many mistakes, wasted so much money and time, I could not face my parents, relatives and friends who expected me so much in China. What could I say to them if I come back to China? I chose to stay in RD, and made friends, took part in different activities, and went to Collegeside, an extended care housing facility to work for the people who were in their advanced age as a volunteer. Although I gave up my career as a nurse, I found I still could help those who need helps by some knowledge I learned. Sometimes I went to them and wheeled them to the hall and happily sing songs with them. I learned lot both from the work and from the old people.
   【译文：2005年暑假期间，我克制自己回国的念头，因为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浪费了那么多金钱和时间，我感到无法面对国内那些对我有强烈期望的父母、亲朋好友。如果回去能和他们说什么哪？我选择留在RD，交朋友，参加各类活动，参加一个服务于老年人的志愿者组织。尽管我放弃了作为护士的职业，我发现仍然可以用我学过的一些的知识服务于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我会随时去看老人们，把他们推到大厅里，和他们一起唱歌。我从工作中和这些老人身上学到了很多。】
    最主要的：还是要强调我在加拿大是来学习的，而且是努力学习的好学生啊。
    I started my study very carefully for the Fall Term in 2005 since I tried to avoid making the same mistakes again. I registered only three courses, such as English, Dance and P.E. to find out if I really liked and was able to study the program. I know that English was still the key problem to overcome to me, which weighted 6 credits.
    I had to concentrated myself at my English course not only because of my poor English but also the instructor, Dr. Alan Richard is a well known teacher, especially for his severity, almost half of the students withdrawn Dr. Richard’s class in the 2nd term. I was the only international student in his 130 students and the teacher and classmates offered me a lot of help. I made a great progress and tremendous achievement in my English in a short period of time and even Dr. Alan Richard misunderstood me on one of my essays.
   【译文：2005年秋季学期，一开始我就非常谨慎地对待我的学习，以免重蹈覆辙。我只注册了三门课程，英语、舞蹈和体育，看看我是否真正地喜欢并且有能力学好这个专业。我知道，对我来说，英语始终是我需要克服的关键问题，这是一门6个学分的课程。我集中精力要学好英语，不只是因为我的英语不好，更是因为英语老师，Alan Richard博士这个人的原因。Alan Richard博士是一位名师，但是也出奇地严谨，几乎在第二个学期的时候，要有一半的学生会退出Richard博士的课。我是他130个学生中唯一的一名国际学生，老师和同学都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英语学习取得了飞速的进步和巨大的成就，就连Richard博士也感到惊讶，他在我的一篇作文上错怪了我。】
    It happened in March this year; we had a research paper on Shakespeare’ Othello. One day, Dr. Richard made a special appointment with me and asked me if I could prove the essay I handed to him was not plagiarized. I never complain on this for I know how I worked myself. I handed all my manuscripts and drafts to him for his assessment and investigation and two weeks later, he gave me a letter for the apology, explanation and encouragement At end of the academic year 2005/2006, I got B+ for the English course and A for my Class Participate. Dr. Alan Richard is a good teacher and I am a good student as well!
     Although my results were not very good at RD College for the first year, I believe I will be better in the following years with my English improving day-by-day and month-by-month.
     I am not a bad student. I just met some difficulties and lost my way out in the academic year of 2004/2005. And now I have overcome them! I am on my high-point in the academic study.
    【译文：这事发生在今年的三月份，老师给我们留了一个莎士比亚《奥赛罗》的研究论文。论文交给老师几天后，Richard博士特殊跟我约了一个时间，他很严肃地问我：你能否证明你的论文不是剽窃的？对此，我没有丝毫抱怨，因为我知道自己是怎样把它写完的。于是，我将所有的手稿和图例交给他确认和调查，两周以后，他发给我一封信，表示歉意、作了解释和给予我进一步鼓励。2005~2006学年末，我的英语课得B+，课堂参与得A。Alan Richard博士是一位好老师，而我也是一个好学生啊！尽管在RD学院的第一年里，我的成绩不是非常好，我有信心在将来的岁月里，随着英文能力日积月累不断地提高，我的学习成绩会更好的！我并不是一个坏学生，只是在2004~2005学年遇到了一些困难，而失去了前进方向而已。而现在，我已经克服了这些困难，学习正来劲着哪！】
     从8月14日接受她的委托，我用了四天时间写了两封信，并重新调整了签证申请文件，韩玉便在第四天，乘晚车直赴北京。 8月26日，我高兴地接到韩玉从北京打来的电话：返加签证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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